和病嬌老公離婚了完整後續

2025-05-20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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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門緊閉。

江聞撲上來砸門,哭嚎聲響徹整個樓道。

但是沒有人理他。

幾天後,江聿約我見面,他同意離婚了。

我盯著那條簡訊看了許久,然後提前準備了點東西,當日準時赴約。

江聿穿著一身高定黑色西裝,表情淡漠冷峻,又恢復成了那副生人勿近的矜貴模樣。

桌上擺著我之前擬定的離婚協議。

我只要五千萬的現金,車子、房子、孩子,我一概不要。

這對於江聿的身家來說,相當於是凈身出戶。

但是曾經江聿和我熱戀時,送我的公司股份和珠寶首飾,我不打算退還。

總不能陪了他十年,幫他治病,給他生了個孩子,到頭來離開了什麼都撈不到。

江聿冷漠地看著我在紙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等我將協議推到他面前時,他卻依然手掌交合置於膝上,絲毫沒有要動的模樣。

江聿勾起嘴角,盯著我,幾乎是從牙縫裡吐出字來:「你騙了我,還以為,自己能輕易脫身?」

我看了他一會兒,平靜地問:「你想報復我?」

江聿嗤笑一聲,傾身向前,語氣冰冷輕蔑:「你配嗎?」

他的目光一寸寸掃過我的臉,咬牙說:「你想逃,想離開我,我偏不讓你如意,我要你永遠都待在我身邊,哪兒也去不了。」

我和他對視,沉默對峙。

良久,我嘆了口氣,從包里掏出一疊醫院的診療單。

「我懷孕了,江聿。」

江聿猛地頓住,臉上的冰冷麵具再也戴不下去了。

11

江聿將診療單搶了過去。

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 B 超單上那團黑乎乎不辨人形的影子,微微發顫。

好奇怪,他喜歡小孩。

但是小孩生下來了,也不見得他有多疼愛。

江聞長那麼大,他對這個兒子操的心甚至沒有保鏢多。

男人都是這樣嗎?

無所謂了,我淡淡道:「簽字吧,江聿,離婚了,我才會把孩子生下來。」

江聿抬頭看向我,皺起了眉,微微張嘴要說什麼。

我盯著他的眼睛,又補充道:「我身體不好,當年生江聞難產你都看在眼裡,別再讓我難過了,好嗎?」

江聿就不說話了。

他沉默許久,終於提起筆,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。

我準備得很齊全,趁著他腦子還沒想清楚,當天下午就逼他和我去扯了離婚證。

證拿到手,我在心裡鬆了口氣。

終於自由了。

從民政局出來,江聿想帶我回家,但我拒絕了。

他蹙眉說:「你現在懷孕了,一個人怎麼能行?家裡有保姆照顧你,之前的營養師我也會重新請回來,還有……」

我舉起離婚證,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
江聿顧忌地看了眼我的小腹,閉上嘴巴。

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:「那你什麼時候回去?」

我能猜到他此刻的想法。

因為我懷孕了,所以無論什麼要求都必須先依著我。

等孩子生下來,一切穩妥了,他還有的是機會把結婚證再續上。

他始終不覺得,我們會真正地分開。

但沒關係,我會給他時間,讓他認清楚這個現實。

路邊,我打的車到了。

我坐進車內,看江聿想攔,又一副束手束腳的模樣,覺得很搞笑。

他總是在我懷孕時關愛,在我失望時挽回,在我付出很多後,才願意給我一點回饋。

仿佛對我好,一定要加上附加條件。

為了我之後的清閒日子,我警告他:「看好江聞,別讓他再出現在我面前。」

「你也是。」

說完,我便讓司機開車,徒留臉色難看的江聿站在原地。

我和趙玉笙連機票都買好了。

等回去告訴她我離婚的好消息,她高興得直接開了瓶紅酒和我一起慶祝。

第二天,我們便開始了全國各地的旅遊。

帶著瀟瀟一起去看呼倫貝爾大草原上成群的牛羊、西藏的日照金山、紫禁城第一場初雪、江南的朦朧煙雨季……

玩得不亦樂乎。

瀟瀟體質好,隨他媽,不僅完全不掃興,還是全場最佳捧場王,簡直是天賜乖小孩。

我在自由的大風裡好像重新活了過來。

跟著曾經最好的朋友,帶著她的小孩,一起走遍當年青春憧憬里的每一個地方。

好像我十七歲被困在那張病床上的靈魂。

十年後,才終於在此刻甦醒。

當然,這趟路程也不是完全順利。

我的手機幾乎要被江聿打爆了。

我沒有懷孕。

那不過是騙他的。

12

江聿最開始得知這個消息,簡直氣得要命。

差點就要飛到麗江來堵我。

但是我一句:「我們已經離婚了,你就這麼放不下我嗎,江聿?」

江聿就硬生生止住了步伐。

他和江聞是同一種人,好面子,好自尊。

我這樣騙他,欺瞞他,只為了離開他。

如果他這時候放不下,還對我窮追不捨表現得如此不理智,那就太掉價了。

於是江聿不再聯繫我。

就像當初我們經歷過的無數次冷戰那樣。

只是這一回,我不會再像從前一樣,待在家裡掙扎憂傷,滿腦子都是他,最後忍不住打電話給他低頭求和。

這一回我很快樂。

家庭瑣碎不再束縛我,我開始張開雙臂,擁抱自然,擁抱這個屬於我的新世界。

世界也同樣回我以溫情。

沒有什麼,再值得我難過傷心的了。

一年後,到了瀟瀟上小學的年紀,我和趙玉笙結束了這場痛快的旅行。

我回到家中的當天,小區樓下就停了輛價值不菲的豪車。

江聿就倚靠在車旁,仰著修長的脖頸,盯著我家的窗戶。

他身姿筆挺,氣場卓然,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,引得小區鄰居頻頻偷瞄討論。

我兀自吃飯洗澡換衣,等夜幕降臨,準備要睡了。

他還站在那裡,像一棵孤獨的松。

我無奈,只好下樓去見他一面。

江聿見到我,立即站直了身體。

他的目光貪婪地掃過我身上每一寸。

最後,似乎是發現了我離開他的這一年裡,過得很好。

他的眼神有些落寞。

但他還是很快揚起笑來,說:「阿顏,跟我回家吧,你不在的這一年,小聞總是哭鬧,連學也不好好上,吵著要媽媽……」

見我無動於衷,江聿的聲音小了下去。

晚風輕揚,吹動樹葉發出沙沙聲響,老舊的路燈昏黃,在他身側投下一小片微光。

他終於不再拿孩子當幌子,低聲說:「是我很想你。

「對不起。」

我忽地笑了,問他:「你對不起我的事好像有很多,道歉的是哪一件?」

江聿眼中頓時亮起光芒。

他上前一步,快速說:

「我沒有出過軌,阿顏,無論肉體還是精神都沒有,你知道我的毛病的, 我只是想看你在乎我的樣子。

「媽媽的事對不起,還有之前冷落你,害你傷心,也對不起……」

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, 說這一年裡,他沒有一天不在想我。

他認真反省過。

但這些,我已經不需要了。

我對他說:「你看,這一年裡沒有我,你照樣過得好好的。

「江聿, 你並不是非我不可,你只是習慣了我的存在,只是捨不得。」

江聿猛地紅了眼眶, 他搖頭說不是的。

但我問他:「為什麼不問我那個問題了呢?」

13

江聿唇瓣微顫, 表情竟有些害怕。

他抿緊嘴唇不肯開口。

於是我嘆了口氣,自己回答說:「愛呀, 我當然是愛你的, 否則你以為是什麼支撐我陪著你那麼久?如果只是因為報恩, 那麼從我生下江聞,從你進入公司開始, 我就可以離開了。」

江聿揚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, 眼淚落了下來,想上前擁抱我。

可是我伸手抵住他, 又退後了一步。

冷靜地說:「但那都已經過去了。

「江聿,我已經徹底放下你了, 你也該向前看。」

江聿放不下。

他用力抱住我, 手臂幾乎要將我骨頭都勒斷, 他的眼淚止不住地流, 嘴裡不停說著抗拒的話。

他不願意接受我已經不愛他的現實。

他開始懇求我,開始病急亂投醫似的在腦子裡翻找我們曾經美好的回憶。

但我還是毅然決然地扒開了他的手,推開他,轉身上樓。

當夜, 江聿在樓下哭得整個小區都睡不著。

最後有人報警說他擾民, 警察來把他帶走了。

第二天, 江聿開車回到小區,眼睛腫脹不堪, 坐在車內睡過去了。

第三天, 我通過了一家大公司的線上面試。

我很快收拾行李,趁江聿不注意的時候離開了。

後來江聿又跑到我的新公司來找過我幾次。

但我要麼避而不見,要麼直接對他放狠話。

在一起這麼多年,他知道怎麼做會傷害我, 我也清楚說什麼會真正扎他的心。

他慢慢就不再來了。

只不過我接到趙玉笙的電話。

她無比嫌棄地跟我打小報告,說江聿,又或者江聞, 時不時就會跑到我家裡去住。

當初急著離婚, 倒是忘記給家裡換鎖了。

我沉默許久。

最後說, 算了,不要緊。

等哪天他們想開了,自然就不會再去了。

在他們離開我家前, 我也都不會再回去。

屬於我的人生已經重新開始。

這一次,我會大步向前走,不要再回頭。

(完)

備案號:YXXB6jLo2KXyQYTBb925dF0e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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