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病嬌老公離婚了完整後續

2025-05-20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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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因為報恩和江聿交往。

花了三年,才被這個病嬌偏執狂所接納。

二十歲我和他領證,然後意外懷孕,生下江聞。

直到江聞七歲,都沒等來一個婚禮。

他總是不安,瘋狂試探我的底線,反覆確認我到底愛不愛他。

而兒子有樣學樣,對我從來學不會尊重。

然後這天,媽媽離世了。

我獨自處理完火化,拖著滿身疲憊回到家。

卻被不知情的兒子,故意鎖在了家門外。

1

外面下著大雨,我把外套脫下罩住了骨灰盒,一遍又一遍地按著門鈴。

這會兒才是傍晚,但天已經很黑了。

烏雲沉重地壓在頭頂,時不時電閃雷鳴,還有狂風走街串巷地咆哮,宛如末日來臨。

一如我的心境。

狼狽的泣音被瓢潑大雨吞沒,天空與我一同號啕,眼淚把我渾身都澆透了。

門鈴按到最後,我幾乎是咬牙握拳去砸。

而院內的小別墅里,一層燈火通明,依稀可見客廳的大顯示屏里放映著歡樂搞笑的動畫片。

江聿出差去了別的城市,但是我的親生兒子江聞,此刻正待在溫暖的屋子裡。

他不是沒有聽見。

他就是故意的。

這種在我出門後就改掉家門密碼的惡作劇,時不時就會上演一次。

似乎是被我不停按門鈴的舉動給吵得不耐煩了。

江聞按下對講機,暴躁道:「誰讓你出門備用鑰匙也不帶?笨死了!你自己想辦法!」

他尚且稚嫩的嗓音透過機器,在周圍嘈雜的環境里,顯得失真且陌生。

我靠在牆角,抬手胡亂抹掉臉上模糊視線的雨和淚,儘量用身體護住懷裡的骨灰盒。

我不想讓媽媽淋雨。

她活著時我沒能照顧好她,現在她走了,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了。

我竭力遏制住哽咽的嗓音,冷聲對江聞說:「我最後再說一次,江聞,給我開門。」

對講機的光忽閃幾下,裡頭還傳出一點電視機的聲音。

然後江聞什麼也沒說。

我眼前這一小塊光亮,就這麼熄滅了。

天地寂靜,我彎腰靠在牆上,眼眶微紅,身體僵硬,沉默得像是暴雨中的一尊雕塑。

也許過了很久,也許只是片刻。

我平靜地接受了我喪子的現實。

然後笑了下,眨了眨眼睛,輕聲對媽媽說:「沒關係,媽媽,走吧,我帶你回家。」

說完,我淋著雨轉身,毅然決然地離開。

今天起,我失去了我的媽媽。

江聞也是。

2

我打車回到了與江家相隔兩端的城南區。

這裡少有華麗的高樓大廈,多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舊小區。

但是卻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與安心。

我踩在狹小昏暗的樓梯間內,每上一層樓,頭頂暖黃的聲控燈都會應聲亮起。

就仿佛,它們在對我說,久違了,歡迎回家。

但是等爬上五樓,站在熟悉的家門前,我摸了摸空蕩蕩的口袋,又犯起了難。

雨水從褲腿滴落,很快在腳下匯聚成一攤,樓道里的涼風一吹,瞬間讓我的手臂起了層雞皮疙瘩。

沒有糾結太久,我轉身敲響了鄰居家的門。

很快,門開了,一個頭髮凌亂穿著睡衣,嘴裡還叼著半個蘋果的年輕女人出現在眼前。

她看著我,我看著她,互相都愣住了。

我還以為,來開門的會是趙阿姨,沒想到……

我緩慢眨了下眼睛,任由睫毛上的雨珠滴落,然後對她揚起了一絲挑不出錯的禮貌笑容。

「不好意思,打擾了,我記得我媽之前留了把家門鑰匙在你家,可以麻煩你拿給我嗎?」

我曾經最好的閨蜜,趙玉笙拿下口中的蘋果,眼神複雜地看了一會我狼狽的模樣。

然後冷淡疏離地說:「你等會兒。」

她回屋翻出鑰匙,遞給我。

我接過,小聲道謝。

剩下就是相對無言。

現在,我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再處理我們之間早就碎掉的關係。

勉強對她又笑了笑,便拿著鑰匙開門,回了自己家。

打開燈,驟亮的光線刺激酸脹的眼球,讓眼角不由自主又滑下一行眼淚。

屋內乾淨整潔,一塵不染,所有的陳設擺放都是我熟悉的模樣。

好像媽媽只是出趟門買菜,不久就會再回來。

我小心把媽媽的骨灰盒放在桌上,手指無意間蹭到桌面上的薄灰,愣了下,眼淚頓時潰不成軍。

我幫她擺脫了失敗的婚姻,讓她從此遠離了那個出軌家暴的人渣。

我說要給她買大房子,要讓她徹底過上好日子。

可她總是拒絕。

她說她現在就過得很好啦,她的女兒已經嫁了人,要是總記掛著娘家的話,她怕我會在夫家受委屈。

我這些年給她的錢,她幾乎原封不動都存了起來。

變成一本小小的存摺,連同她的骨灰一起,成了她留給我的為數不多的遺物。

媽媽離婚後,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翻看我和江聞的相冊。

粗糲的手掌在相紙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思念的痕跡。

可是我帶她來江家小住幾天,讓她多看看外孫,她卻往往只吃了一頓飯便匆匆就走。

因為江聿不喜歡外人進自己家,對她禮貌卻冷淡。

而江聞,不管我怎麼訓斥,他都總把對外婆的嫌棄和煩厭掛在臉上。

我以為,我還有時間改變這一切的。

誰知道媽媽得了癌症,卻瞞著,不肯告訴我。

等我發現並把她送去醫院治療的時候,什麼都晚了。

我坐在椅子上,無聲落淚,兀自愧疚懺悔。

忽然,有人敲門。

我還以為是江聞叫上司機陪他來找我,頓時皺起眉,滿腔怒火地去開門。

結果,門外站著的是端著薑湯的趙玉笙,和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圓滾滾的小男孩。

見我呆愣住,趙玉笙嘆了口氣。

她牽著小胖孩,毫不客氣地走進我家,並說:「被淋成狗樣還不去洗澡換衣服,想感冒發燒嗎?」

3

家裡還留著我許多舊衣服,都是媽媽洗凈曬好收在柜子里的。

等我洗完澡,眼睛通紅地從浴室走出來,看著眼前的情況,有些不知所措。

電視機開了,小男孩坐在沙發上安靜看電視,而趙玉笙熟練地拿起了抹布,在打掃屋子。

見我出來,小孩立刻甜甜地沖我喊了句:「乾媽好!」

我抓著擦頭髮的毛巾,愣怔地看向趙玉笙。

而她順勢又遞給我一碗新熬好的粥,挑了挑下巴示意我吃,隨即語氣淡定地給我介紹:「這我兒子,趙瀟瀟,今年五歲。」

我一口粥差點噴出來,瞪大眼睛道:「你結婚了?」

不是我大驚小怪,而是從上學那會開始,趙玉笙就是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,她還無數次規划過以後我們倆老了一起開家養老院的生活。

趙玉笙挑了下眉,說:「誰說只有結婚才能生孩子?季顏,跟不上時代了啊。」

她跟我解釋,這是她和最帥的一任前男友生下的孩子,兩人雖然沒能走多久,但和平分手。

男方知曉孩子的存在,偶爾還會打些撫養費過來,對孩子也不錯。

不過去年男方結婚了,為避免麻煩,趙玉笙便和他斷了往來。

我有些擔憂地看向趙瀟瀟:「那他……」

這麼多年的閨蜜了,默契還在,不用說全趙玉笙就懂了我的意思。

她隨意招了招手,趙瀟瀟便立即跳下沙發,哼哧哼哧地跑過來,仰著腦袋看媽媽,眼睛像小狗一樣亮晶晶的。

趙玉笙笑著捏了捏他圓潤的臉蛋,說:「他心大,隨我,根本不在意他爹是誰。」

趙玉笙拍了拍他的後腦勺,他便立刻轉向我,伸出小短手抱住我的腿。

奶聲奶氣道:「乾媽,你好漂亮,以後你也做我的媽媽,好不好呀?」

他這一聲「媽媽」,叫得我有些恍惚。

江聞在家裡就是個小霸王,這些年行事越發乖張。

他總是對我惡作劇,用一個小孩最純粹的惡意來傷害我,看我生氣的樣子就高興。

而他不知什麼時候起,開始連名帶姓地叫我。

已經很久很久,都沒叫過我媽媽了。

我咽下心中的酸澀,對趙瀟瀟的這一聲媽媽,感到欣喜。

我蹲下去,捏捏他的臉頰,笑著說:「在你出生之前,我就已經預定了你乾媽的位置了,所以,當然可以。」

趙瀟瀟歡呼一聲,小胖手摟住我的脖子,親昵黏人地和我貼貼。

真像一隻毛茸茸的金毛幼崽。

比江聞可愛多了。

頭頂傳來趙玉笙的陰陽怪氣:「我還以為,某人把我們之間的約定,通通都忘光了呢。」

怎麼可能呢。

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。

如果不是和江聿結婚後,他強硬地把我關在家裡,好長時間不準我和任何人接觸聯繫。

我們也不會就此疏離。

說曹操曹操到。

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,來電人,正是江聿。

4

「去哪了?」

剛一接通,對面那道熟悉的,懶洋洋中帶點不悅的磁性嗓音響起。

趙玉笙指揮趙瀟瀟把電視劇聲音調小,隨後抱臂在一旁臭著臉盯我。

趙瀟瀟看了眼媽媽,隨後也抱起自己的小臂,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。

一大一小仿佛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,讓我不自覺彎了彎唇角。

沒聽到我的回應,江聿沉默了會兒。

隨後他的語氣緩和了些,帶點哄地說:「小聞睡不著覺,想聽你給他念睡前故事,阿顏,別跟孩子置氣。」

又是這樣,每次我和江聞鬧矛盾,他從來只會說這一句。

別跟孩子置氣。

好似不管江聞犯了什麼錯,對我做了什麼,我都不應該和他計較。

因為江聞崇拜他,那些像斷在衣服里密密麻麻的針一樣的傷害不會刺向他。

他就覺得無所謂,都是小打小鬧,小孩子的頑皮罷了,大人不該計較。

我輕輕吐出一口氣,覺得心累。

也確實不想再計較了。

我平靜地問他:「你什麼時候回來?」

電話那頭,江聿輕笑一聲,仿佛有種「就知道你會這樣問」的自得。

就在他出差前,他那不安分的女秘書發了一張照片給我。

照片里嬌小的女秘書撲在身軀高大修長的江聿懷裡,手中拽著江聿鬆散的領帶。

而江聿雙臂撐在身後的辦公桌上,垂著烏黑的鴉睫,涼薄的唇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意。

雖然沒有一處露骨,但如此曖昧的姿勢和氛圍,明眼人也看得出不對勁。

我那段時間本就因為媽媽糟糕的病情而心緒煩躁。

看見這張照片,頓時忍不住爆發,跟他大吵了一架。

當然,是我單方面跟他吵,江聿很平靜地笑著看我為他吃醋動怒。

每次都是等我氣到實在傷心了,他才矜貴地開其尊口。

他這次的解釋是,秘書為他系領帶,只是不小心摔到他懷裡,他手都沒碰她一下。

我當時咄咄逼人,質問他為什麼偏要讓別人給他系領帶?他沒碰她,但也沒立馬推開她不是嗎?

作為一個有婦之夫,他難道一點分寸感都沒有嗎?

江聿哄了我幾句,但我這次怎麼也不肯退讓。

他便頓時冷了臉,說我應該好好冷靜一下。

於是便拋下我,回了公司,第二天就直接出差了。

可笑的是,連他出差的消息,都是那個女秘書轉告給我的。

我們自此開始冷戰。

以前最多不超過三天,都是我主動求和,這一次,江聿也仍等著我先跟他低頭。

只是這次七八天過去了,江聿總等不到我的電話。

剛好碰上江聞跟他告狀,他便順勢打給我,遞給我一個台階下。

他輕笑一聲過後,果然就問我:「知道錯了?」

他等著我跟他道歉認錯,然後溫言軟語地哄他。

直到把他哄舒服了,他才會選擇「原諒」我,然後再獎勵一般告訴我,他明天就會回來。

十年了,這招他總用不膩。

但是現在,我膩了。

我沉默許久,久到江聿開始察覺到一絲不對,試探地叫我:「老婆?」

我學著他那樣輕笑一聲,語氣平淡到好像在和他討論今天天氣不太好。

「江聿,早點回來,我們離婚吧。」

5

晚上,我和趙玉笙久違地躺在了一張床上。

瀟瀟想睡在我倆中間,被趙玉笙拎到靠牆那一面去睡了。

本來他還撲騰著小胳膊小腿不樂意,結果一分鐘不到,就呼呼睡得跟只小豬一樣。

小朋友的睡眠質量就是好啊。

我平躺著盯著天花板,眼睛怎麼也合不上。

趙玉笙翻了個身,手臂搭在我身上,輕輕地拍。

我的眼淚頓時就有些忍不住,側頭看向她,哽咽說:「媽媽她……」

趙玉笙看見了媽媽的骨灰盒,她都知道。

沉默一會,她抱住我輕輕拍我的背,沒有別的安慰話語,只有一句貫穿著我們二十多年友誼的:

「寶子,我在。」

這個夜裡,我像深海中無望漂泊的浮木,離開了母親懷抱的港灣,卻在友誼的小船上,得到了片刻喘息的生機。

沒有愛情,也不再需要愛情了。

我在趙玉笙和瀟瀟的陪伴下勉強振作,著手準備媽媽的喪事。

然而一天後,江聿帶著江聞,堵在了我的家門口。

他身姿頎長,穿著一身筆挺昂貴的銀灰色西裝,特意做了髮型,將原本就俊美的五官輪廓修飾得更加有衝擊性。

手上捧著一束精緻漂亮的淡粉蝴蝶蘭,將他冷峻疏離的氣場都染得柔和了幾分。

他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,嘴角噙著淡淡笑意,說:「阿顏,我來接你回家。」

他知道我是個重度顏控,不然也不會自虐似的跟了他這麼久。

每每他把我逼急了想動手,但看著他這張帥臉,別說巴掌,我就是火氣都硬生生消下去三分。

然而這一次,我無動於衷。

我平靜地和他說:「離婚協議我擬好了,在我們臥室抽屜里,你看看要是沒什麼問題,抽個時間我們把證扯了。」

江聿嘴角的笑意消失了。

他目光沉沉地盯著我。

在我臉上找不到絲毫玩笑任性的情緒後,他頓了下。

隨即他避開這個話題,低頭將腳邊的光鮮亮麗的小男孩推上前,嗓音清冷地說:「江聞,跟媽媽道歉。」

江聞穿著一身名牌運動裝,雙手插兜,臭著臉裝酷。

聽見江聿的話,他彆扭地不看我,看樓梯,敷衍不耐煩地說了句:「對不起。」

於是江聿笑著抬頭,眼底卻沒幾分笑意,問我:「可以了?」

原來從前的我在他們眼裡,這麼好糊弄?

這兩個人簡直……是把我當傻子。

我給他們的回應,就是當著他們的面,重重把門給關上了。

6

江聿似乎沒反應過來。

好一會兒,我的電話才猛地響起鈴聲。

接通後,便是江聿慍怒的嗓音,他克制地壓著脾氣,問我:「季顏,你非要這樣作嗎?」

作?

這就作了?

那江聿之前在我這五花八門地鬧彆扭算什麼?犯賤嗎?

我冷笑著回他:「你可以不來找我,江聿,我現在看見你們父子倆都覺得……噁心。」

江聿呼吸陡然一滯。

我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麼重的話。

哪怕是曾經還年輕,跟在他身後被他欺負得嚎啕大哭,也沒對他表現出這麼強烈的反感,和厭倦。

在他眼裡,我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,最心疼他的人。

我怎麼會捨得對他說出這種話呢?

江聿的呼吸泄露了他幾分恐慌,像是怕再聽到我說出傷害他的話。

他急忙把電話掛斷了。

我捏著手機,靠坐進沙發里,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。

事實上,我和江聿原本是兩個世界的人,本不該有交集的。

江聿家世顯赫,父母都是商界巨鱷,他從小錦衣玉食,相貌又好,是所有人都捧在手心裡的天之驕子。

唯一的遺憾,是父母實在太忙了,他一直是奶奶帶大的。

而奶奶年事已高,無比溺愛這個寶貝孫子。

有時管不住他,就任由他調皮玩鬧,把年幼的江聿寵成了無法無天又驕縱任性的性子。

直到小江聿突然被綁架。

那伙綁匪窮凶極惡,不僅索要巨款,還有些噁心的癖好。

雖然最後江聿被平安解救出來,但整個人精神崩潰,性格也從此天翻地覆。

沒人知道在被綁架的那段時間裡,他都經歷了什麼。

那之後,他的父母依舊忙碌,只有奶奶愧疚地守著他,熬過一年又一年。

後來我意外出了車禍,家裡沒錢治,撞我的人比我家還窮。

眼看就要在病床上等死,卻被江聿奶奶出手救下。

那會,她已經很老很老了,坐在輪椅里,手撐著拐杖,滿臉疲憊,但雙眼依舊殘留著精明。

她調查了我的家庭背景,又和我接觸了幾天。

便問我,要不要和她做一個交易。

她說,她救了我,希望我也救一救她的孫子。

她的孫子江聿還很年輕,相貌俊美智商也高,卻陰鬱孤僻,渾身尖刺,沒辦法融入現實社會。

她不想眼睜睜看著江聿渾渾噩噩一輩子,或是放任他走向自我毀滅。

可她沒有太多時間了。

我不知道救命之恩該怎麼還,好像沒有誰給我選擇的餘地。

我只能答應。

那天,是我好不容易考上名校,即將開學的前三天。

本來我已經想好了,大學要勤工儉學,畢業努力找個好工作,然後幫媽媽和人渣離婚,我帶她過好日子。

我的未來一片光明,觸手可及。

但現實是,媽媽順利離婚了,而我沒能去上大學。

我被奶奶送入了江家,開始全心全意接觸江聿,溫暖他治癒他,讓他踩著我的骨血,向上爬出深淵。

等他終於願意走出他的安全區,接觸陽光的那一天。

我的命運也早就和他捆綁在了一起。

奶奶沒有留下遺憾,安詳離世。

但她沒有告訴我。

這救命之恩和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幫助,我要還到什麼程度,才算還清?

7

對此,江聿並不知情。

他已經徹底離不開我了。

儘管我待在他身邊陪了他三年,他仍然疑心我會突然消失,離開他。

於是他想把我永遠拴在身邊。

等我年紀一到,他就迫不及待地和我領了結婚證。

但有了證,他還是不安,每天變著花樣纏著我問,愛不愛他?

我不厭其煩地回答說,愛吧,愛的吧。

畢竟我十七歲來到江聿身邊,此前深耕學習,從沒談過戀愛。

何況江聿長得很帥,偶爾他垂落長睫,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時,我是真的會心跳加快。

他的病症,在我懷上江聞後,有了很大的改善。

恰好那時,江聿意外發現,父母竟然瞞著他,生了個弟弟,那弟弟已經快十歲。

他憤怒不已,開始進入公司爭權。

他本身很聰明,將自己鎖在房中的那些年也沒少看書學習。

又有著極為出色的外表,所以很快混得風生水起。

他不再畏懼外界了,並慢慢被外面的燈紅酒綠所吸引。

甚至,變得逐漸忽視我。

但他依然保留著對我的習慣,喜歡看我因為他而情緒劇烈起伏,喜歡看我為他爭風吃醋。

然後從這些濃烈的情緒里,滿足地汲取他所需要的愛意。

已經十年了。

鏡子裡的我眼角開始長出細紋,眼神空洞又疲憊,仿佛被抽乾了精氣神。

而江聿整個人卻猶如鳳凰浴火,蛻變得更加成熟俊美,氣質也更加矜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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