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後我在侯府殺瘋了完整後續

2025-05-20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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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寬厚,想為身邊的宮女們指婚,謀個好人家。

待我出宮的時候,太后想讓我給永定侯做妾。

可侯府主母不願意,將我指給了邊疆隨軍做家眷。

隨後我到邊疆被凌辱踐踏。

「能讓將士們高興,給將士們助興已經是你天大的福氣。別以為在宮裡伺候過太后,就忘了什麼叫規矩,什麼叫體統。」

我死在剜去活肉的劇痛下,她卻連生五胎,成為京城炙手可熱的新貴夫人。

再次醒來,我回到了太后為我指婚那日。

1、

我將全身上下一半的積蓄交給太后娘娘身邊的公公,以此來換取一個機會,站在離永定侯夫人蔣舒月最近的位置上。

為了看清楚上輩子害我慘死邊疆的罪魁禍首,為了將她的一言一行清清楚楚記在心裡。

我用了一輩子的時間,才終於能清楚這個一句話決定了我生死的女人。

太后環視一圈,溫和說道:「你們都看看,這幾個丫頭怎麼樣?」

蔣舒月笑道:「太后娘娘身邊的姑娘自然是個頂個的好。」

太后道:「她們都是在我身邊長大的丫頭,雖然家世差了些,但都是安分守己、品行端莊的好姑娘。

「如今宮中節儉,要裁撤宮人,她們也都到了要嫁人的年齡,我想著便將她們許了人家放出宮去,只是我左思右想也拿不定主意。

「如今見了你們,心裡倒是有些打算。」

蔣舒月大概是猜到了太后接下來要說的話,臉色沉了下去。

我不由在心裡暗笑,上輩子是我太蠢,沒有看出來一開始她對我們的敵意。

一旁驍勇將軍夫人謝珉道:「妾身願為太后排憂解難。」

太后很滿意地點了點頭:「好,你們都是在京中長大的好孩子,家中夫婿也是在朝為官、為國效力的好郎君,哀家放心得過。

「不如便由你們將這些宮女帶回家,伺候左右,若是覺得不錯,就讓她們做個貴妾如何?」

其餘兩位夫人對視一眼,在心裡拿著主意。

於她們而言,家中郎君納妾是早晚的事,宮中出來的人到底比外面的放心些。

這時蔣舒月卻忽然大笑出來。

一時間眾人都望向了她。

太后不滿道:「程夫人,你這是在笑什麼,可是覺得哀家的話荒謬可笑嗎?」

我在心中冷笑,旁人不知道她在笑什麼,我可最清楚不過了。

2、

上輩子也是同樣的場景。

蔣舒月馬上就要提議,將我們嫁給永定侯程策風手下的士兵,日後作為隨軍家眷一同前往邊疆。

太后以我們從小在宮中長大,乾的也都是伺候人的細活,不宜去邊疆風吹日曬為理由,拒絕了蔣舒月的提議。說要為我們重新物色人家。

但蔣舒月本著必然要斬草除根的態度,一再堅持,甚至求到了皇后那裡,最終我們還是難逃去邊疆的命運。

只是兩條腿走路,從京城走到邊疆幾千公里,在路上就死了一半的宮女。

病死的沒病死的,只要拖慢行軍速度,通通被扔在途中。

等我雙腳生滿膿瘡,終於走到邊疆軍營時,才意識到這才是真正的煉獄。

蔣舒月交代過,我們都是想攀高枝失敗,才不得已嫁給他們的不安分的女人。

因而也不必好生對待。

寒冬臘月我要為士兵清洗衣物,洗到雙手流膿生瘡。

自然也沒有人為我們找醫生看病,不過一年,我就已經手腳潰爛,皮膚皸裂。

更慘的在後面,我嫁給了程策風的副官張廣,負責的官員說這是夫人親自做主交代的,只因我是在她說完話後最早謝恩的。

「她既不是個安分的,一心想攀高枝,那就好好給她挑個人,畢竟是太后身邊的丫頭,看不上尋常人家也是正常。

「只不過,到底不過是個女人,太功利可不好,職責所在不過是傳宗接代罷了。畢竟,只夫君的前程才是一等一的大事。」

我當時蠢得天真,雖不認同她的話,但也以為是得了關照,畢竟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永定侯的夫人是一等一的賢惠持家。

沒想到,真正落在那些士兵耳朵里的,卻是我心氣高不安分試圖勾引程策風。

蔣舒月一番陰陽怪氣的話卻深深打動了程策風,覺得是姑娘家吃醋的話,為了討蔣舒月高興,更是讓手下的士兵好好「調教」我。

新婚當夜我有傷在身,下意識推了張廣一下,便被他以為是瞧不上他,對我拳打腳踢,還將帳外站崗的小兵叫了進來,讓眾人一同看我被他壓在身下洩慾的場景。

時間長了,他們見宮中沒有來人再問,便將我們這些還活著的女人……當作軍妓。

再後來我得了梅毒,下身的肉爛成一個個小洞,遍體生得都是「楊梅子」。

張廣說帶人來給我看病,其實就是叫來了幾個兵痞子,用燒紅的鐵條將瘡口燙焦,再用刀砍掉爛肉,撒上食鹽明礬。

一道烙痕,一聲慘叫,一汪鮮血。

我活生生疼死過去,臨死前那些畜生還在大聲嬉笑,討論著程夫人又生了第五個兒子。

他們說我下賤不安分,可是這一切我都沒得選。

3、

想到臨死前的痛感,我不由打了個寒顫。

抬頭再看到蔣舒月精緻的面容,我便想到一同隨軍的姐妹被折磨凌辱的傷疤,恨不得吃她的肉,喝她的血。

「程夫人,你在笑什麼,可是覺得哀家的話荒謬可笑嗎?」

「回太后的話,妾身是想到了夫君交給妾身的差事終於有了解決的辦法。」

「哦?」

「侯爺前些時日許諾了手下士兵,讓他們可以帶家眷隨軍一同前往邊疆。只是可憐了一些還未成親有家室的兒郎們,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一家歡愉。

「如今太后娘娘身邊有這些好姑娘們,不如就由妾身做主將她們許配人家,日後將士們有機會建功立業,還能為她們掙個誥命回來。

「女人家這一生,可不都是為了兒郎生兒育女、籌謀打算嗎?」

打算你媽,她願意五個兒子八個兒子地生,我可不願意。

說得好聽,以為她真心為我們打算,實則早早就將我們軍妓的身份定下了。

畢竟是她親口說的:「做軍妓也是她們的福氣,畢竟女人的身子天生就是為男人生的。」

太后聽著她說的話,氣得一口氣沒上來:「你的意思是將將士們的家眷和我宮中的侍女送去邊疆?女兒家身子本就弱,如何能經受長途跋涉的苦楚,你這不是要她們的命嗎?」

蔣舒月道:「如此也是為了將士們能心無旁騖地為國效力。」

謝珉欲言又止,莞爾一笑:「不如問問這些宮女的意思。」

蔣舒月道:「她們自然是願意的,雖說以後日子窮些苦些,但這可是為人正妻的好機會,日後生了孩子也是嫡出,她們又何必作踐自己給人當妾室呢?」

太后揉了揉額角道:「秋朝,你說呢?」

我聽太后喚我的名字,趕忙跪下,用已經準備好的說辭道:「奴婢自幼便聽聞永定侯手下軍營士兵訓練有素、英勇無畏,可謂是『誠既勇兮又以武,終剛強兮不可凌』,奴婢只怕我們這些女子在側反而會拖住了將士的無畏之心。」

太后面色轉陰為晴,哈哈笑道:「正是,將士們勇武,何必要婦人們在側,才能心無旁騖呢?」

謝珉道:「正是如此,女兒家的命也是命,何必多此一舉,將她們送上那吃人的地方受罪。」

「既然如此,那便請各位夫人為哀家教導這些丫頭了。」

「謝太后,謝夫人。」

4、

回到休息處,春彩忙上來拉住我:「秋朝姐姐,你可太厲害了,要不是有你,咱們可就真要被送到邊疆了。」

我笑著颳了一下她的鼻子:「不是送去,八成還要自己硬走過去。」

春彩吐了吐舌頭:「反正不用去就好,我可聽小方子說了,永定侯手下的兵像野人,嚇死人了。」

上一次太后問的人是春彩,只因她站在離蔣舒月最近的位置,春彩支支吾吾說不出來,被蔣舒月記恨,早早就死在了路上,屍體被那些畜生拿去玩樂。

我在心中冷笑,曾經的永定侯帶兵紀律嚴明,手下士兵的確訓練有素,戰場上氣勢洶湧勢如破竹,平日裡也是未曾有任何行為不端之事。

如今的永定侯……曾經是一等一的紈絝子弟,誤打誤撞襲承了爵位,便被人稱作「浪子回頭金不換」的好兒郎了。行軍打仗更是作風鬆散,打著體恤將士的名號,將那些風花雪月紅袖添香的做派帶上軍營。

無知可笑。

沒過多久,宣旨的公公便來通知我們的去處。

春彩和冬花被謝珉領回驍勇將軍府,夏蟬則是被輔國公夫人帶了回去。

宣旨公公私下拉住我:「秋朝,驍勇將軍夫人最初是想要你的,但……程夫人說與你有緣,一定要帶你回府。」

像我這樣不安分的婢女,當然是要她那樣大度端莊的正式夫人好好調教規矩了。

我微笑福身:「奴婢知道了,多謝公公提點。」

5、

永定侯府最重嫡庶、尊卑有別,我被一頂小轎從一個小門抬進。

我問嬤嬤:「嬤嬤,我們不必向夫人問安敬茶嗎?」

嬤嬤道:「自然不必,夫人是什麼身份,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,也不怕髒了夫人的地。

「老奴我是貼身伺候夫人的娘家嬤嬤,夫人心善,不忍苛責姨娘,但老奴要奉勸姨娘一聲,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,夫人是正妻,你是妾室,夫人肯給你留口飯吃,你就要好好感念夫人的恩德了,切不可在旁的事上存了不該存的心思。

「好了,以後秋姨娘便住在此處,也不必多留人伺候。姨娘曾經是宮中的奴婢,如今是侯府的奴婢,哪裡需要那麼多人伺候呢?」

我嗤笑一聲:「那真是要多多謝過嬤嬤了。」

我下了轎,抬眼落入眼帘的是一間在侯府竹林邊上的小院子,看得出來是臨時收拾出來的屋子。

雖然有些破舊,但總比上輩子住的男人的營房好得多。

將東西安置放下後,我便準備向夫人住的落月閣那邊去。

我是太后抬的貴妾,一定要拜見了夫人才是,不然日後她再說起我沒給她敬茶,便算不得正經妾室,再將我送去邊疆可就不好了。

上輩子曾聽人說起過,落月閣乃是程策風襲承爵位之後找人拆了原先的院子,給蔣舒月重新建造的。

程策風將其取名落月閣,以為摘下了蔣舒月這一輪明月。

人人都羨慕他們二人夫妻和睦,程策風對蔣舒月真是用心之至。

可高懸於長空的明月就這麼被輕而易舉地摘落下來,卻也令人唏噓。

我站在落月閣門口,對門口看守的侍女道:「我是妾室李氏,來拜見夫人,勞煩為我通傳一聲。」

侍女行了一禮,卻並不答話,而是望向另一位侍女,由她進門向蔣舒月通傳。

烈日炎炎,這侍女卻身著一件厚重的墨綠色褂襖,仔細望過去,她雪白的脖頸上竟長滿了痱子。

沒過多久那人就走了出來:「夫人午睡,請姨娘於院中跪候。」

說罷,我看見先前未曾開口的侍女擔憂地望了我一下,不知是擔憂我的膝蓋,還是擔憂我大鬧起來。

不過上輩子的我什麼委屈都受過,更何況只是跪候主母呢?

我跪在院中,正午的烈日炙烤著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。

不過一會便起了一層薄汗。

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滾落在地上,很快便蒸發了。

我的腦海中昏昏沉沉,浮現出了上輩子的畫面。

慘痛的經歷給了我一激靈,很快清醒過來。

我約莫估算著時間,大約兩個時辰,太陽即將有落山的預兆。

這時才走出來一位嬤嬤。

「夫人起了,秋姨娘來敬茶吧。」

6、

我跟在嬤嬤後面走了進去。

蔣舒月端坐在上首俯視我。

我順從地跪在地上,手裡端著滾燙的茶水。

過了許久蔣舒月才開口:「既然入了侯府,先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做派就不要讓我再見到了,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心裡的打算。」

我端著茶杯的手沒有絲毫晃動,不卑不亢道:「是,妾身明白了。」

蔣舒月沉默,她身邊的婢女倒是沖了上來狠狠甩了我兩巴掌:「我家主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,自然不與你這賤婢相計較,瞧你那一副狐媚子模樣,上趕著與人做妾室,想必是自己作踐自己。」

滾燙的茶水灑落一身。

我被打翻在地上,那婢女又推了我一把,得意地望向我,蔣舒月這才緩緩開口,不輕不重地訓斥了她兩句:「小橘,你這是做什麼?」

緊接著對我說:「小橘這丫頭被我養得刁了,你不要與她置氣。」

我在蔣舒月的注視下起身,又倒了一杯茶跪在她面前:「侯府是鍾鼎之家,最重規矩,京中人人都知夫人御下有方,小橘姑娘也是為府里操心,擔憂妹妹不小心壞了規矩,妹妹怎會誤會。」

「妾身李氏,請夫人飲下這杯妾室茶。」

這話將蔣舒月架了起來,她無論如何都會喝了這杯茶。

果不其然,她抿了一口將茶杯放了下來。

「果然是太后身邊的丫頭,生得是不錯。」

她沒有叫我起身,我便仍跪在她面前,聽了這話更是將頭垂了下來,做足了小家子做派。

蔣舒月嗤笑。

「妾身不敢,怎敢在夫人面前賣弄,見了夫人才知道何為正室風範,」我撿著她愛聽的話說,緊接著話鋒一轉,「便是小橘姐姐也比尋常的丫鬟要貌美端莊些。」

聽罷,蔣舒月臉上神色由晴轉陰,側身打量了小橘一番,冷笑一聲:「果然……」

小橘聞言慌亂,蔣舒月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了,她忙跪下請罪:「奴婢不敢。」

蔣舒月正了正衣襟:「秋姨娘,時候不早了,你先退下吧。」

「是。」

我小心謹慎退了出去。

臨出門時,我用餘光看到了身子抖得像篩子一樣的小橘。

7、

蔣舒月將那個站在門口的不說話的小丫頭撥給了我。

「這是我房裡還算乖覺的丫頭,你便先領回去用著吧,還望你安分守己。」蔣舒月若有所指道。

「多謝夫人。」

我領著她回去的時候,她禮數周全,卻還是一言不發。

想到蔣舒月警告似的語句,我心底升起一股寒意。

我轉身抬起她的臉頰,是與年齡不符的乾瘦面孔,乾裂的嘴巴里竟然是黑漆漆的一片。

是蔣舒月拔了她的舌頭!

不用多說我都能猜得到,估摸著大抵管不住下半身的程策風跟她說了幾句話,蔣舒月就給她安了個狐媚的名聲,拔去舌頭震懾她人。

可是她要是有本事怎麼就不去打爛程策風的那張賤嘴,拿著個仰人鼻息的丫鬟撒氣算什麼。

瞥見假山後的衣角,我裝作被嚇壞了的樣子癱坐在地上,捂住心口痛哭起來。

直到那衣角消失不見,我才握著她的手離開。

小丫頭惶恐地攙扶著我,生怕我沖她發脾氣。

我輕輕拍拍她的手背,反手握住她的手,一塊往那小破院子去了。

蔣舒月喝了我這杯妾室茶,無論如何都是認下了我的身份,這樣一來我便省心了許多。

今夜為了寬慰蔣舒月,順便彰顯自己的申請專一,程策風必定宿在蔣舒月那處,

我將椅子搬了出來,坐在院中靜靜吹著涼風。

這般愜意的日子對我來說是奢求。

想到今天晚上落月閣即將發生的事,我搖著扇子的手便更加輕鬆愜意。

8、

「賤人!我竟然不知道何時我身邊也有了你這樣吃裡扒外的東西。」

踏進落月閣的前一秒,蔣舒月的剛將手中的茶碗扔了出來。

小橘頭髮散亂跪在蔣舒月腳邊:「夫人,奴婢……奴婢對您一片忠心,絕不敢做出任何對不起夫人的事啊!」

「啪——」

「還敢狡辯!」

我先向蔣舒月請過安,然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:「大清早的,夫人怎麼動了這樣大的氣?」

蔣舒月冷笑著整理了整理髮髻:「你倒是懂規矩,眼裡有我這個當家的主母。正室就是正室,奴婢就是奴婢,有的人生來就是低賤,心裡要清楚自己的位置。」

小橘還在一旁啜泣:「夫人……我沒有……」

蔣舒月道:「去將府里所有的女使婆子都叫來,都來看看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是什麼下場,有了她做先例,看看誰還敢再犯。」

9、

我勾起唇角。

誰也不知道昨日跪在院中的暴曬沒有讓我心力交瘁,神思恍惚。

而是融化了我提早抹在額角的暗香——思昭香。

這一味香淡雅不易被人察覺,抹上後除非被人接觸,否則輕易不會被沾染了去。

這香味在常人看來不過是尋常女子用的香料,根本不會引起注意。

只有那位永定侯程策風和帶著上輩子記憶的我知道,程策風幼年喪母,曾在宮中養過一段時間,照顧程策風的是他母親的好友麗妃。

而麗妃最愛的就是思昭香。

麗妃因故離世後,她身邊的調香嬤嬤就被太后要了去,調製凝神香。

兒時對麗妃隱秘的感情無法宣之於口,但在他記憶深處,這一味思昭香卻成為多年以來所記掛著的。

這恰恰幫了我一個大忙,昨天小橘甩在我臉頰的手掌,沾染上了我抹在耳邊的香料,程策風昨夜來到落月閣,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安慰蔣舒月,而是神思恍惚握住了小橘的一雙手。

在程策風面前,蔣舒月自然笑得溫婉端莊:「若是夫君喜歡,不如就將小橘給夫君抬做姨娘,這府里的女人做不過都是夫君的人。」

程策風回過神,握住蔣舒月的手:「夫人多慮了,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。」

程策風一邊攬著蔣舒月的肩膀上榻,一邊忍不住又聞了聞拉過小橘的手。

這一行為顯然觸怒了蔣舒月。

蔣舒月發過脾氣後,又重新端起了侯夫人的架子:「小橘,你自己說,這事該怎麼辦呢?」

小橘瑟縮道:「奴婢……奴婢對夫人絕無二心。」

蔣舒月轉而看向我道:「秋姨娘,你說該怎麼辦呢?」

我佯裝思考了一番:「依奴婢看,小橘是夫人身邊得練的大丫頭,可她卻不知感恩,對不起夫人為小橘終身大事的打算啊。」

蔣舒月滿意地點了點頭道:「我是正室娘子,自然有容人的雅量,小橘做事不當心,好好地竟然弄斷了自己的手筋,但念在主僕一場,我就做主將她許配給帳房的王管事。」

小橘驚恐地看向蔣舒月:「不要啊,夫人饒命。」

「你一個女子,最重要的就是安分守己,嫁過去後好好給你男人生兒育女,也是個好歸宿。」

帳房王管事是一等一的流氓惡人,最愛折辱女子,但在蔣舒月眼裡竟也是個好歸宿。

小橘被拖了出去。

我壓下心底的雀躍,想起上輩子,蔣舒月想將小橘嫁給張廣,但中間橫了個我。小橘沒少在蔣舒月的授意下來找我的麻煩,甚至生生將我的手腕踩斷。

他們絲毫不記得將我嫁給張廣也是蔣舒月臨時想到的主意。

小橘還在哭喊。

蔣舒月道:「聒噪,剪去她的舌頭。」

蔣舒月當著眾人的面發落了小橘,心中正是得意萬分,尤其看到我誠惶誠恐的模樣,更是喜悅。

她全然沒有發現那些下人驚恐之餘的寒心。

10、

程策風回到府里後,也並沒有在意小橘,只是隨口問了一句,蔣舒月解釋過後,他也只是輕輕嘆了口氣。

畢竟縹緲的幻想哪裡比得上眼前伸手就能握住的快意?

只不過他似乎總是能在府中某些角落聞到這股熟悉的味道。

除卻每天晨昏定省,我大多數時間都不像是個姨娘,而是代替了小橘的位置,在蔣舒月身邊伺候。

「不愧是太后身邊出來的丫頭,伺候人的能力倒是確實不錯,想來是太后教得好。」

這段時間程策風在前朝混得風生水起,蔣舒月也越來越得意,話語間更是誰也看不上。

我回話道:「是,也是夫人調教得好,能伺候夫人是奴婢幾輩子修來的福分。」

蔣舒月笑道:「你倒是懂事,我問你,太后可好伺候嗎?」

我道:「太后身邊能人最多,近身伺候太后的活輪不到奴婢身上。」

蔣舒月捂唇笑道:「聽聞太后不是先皇的中宮皇后,原本只是個妾室。」

我聽著這話只覺得蔣舒月愚蠢,沒想到上輩子我竟然是被這麼個玩意的一句話毀了。

蔣舒月裝模作樣嘆了一口氣道:「難怪呢,我們做正室娘子的自然是事事以夫君為先,以家中的男人為重,三從四德是女人的本分,沒有生齣兒子不說,太后竟然還想代替陛下伸手前朝,可真是倒反天罡。」

這話我可不敢接,只一個勁地給蔣舒月按摩肩膀。

蔣舒月道:「中秋要到了,夫君的意思是要大辦,會有很多朝中重臣到家中來,讓我好好張羅。」

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​‍‍‍‍‍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‍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​‍‍‍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‍‍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​​​​​​​‍‍​​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‍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​‍‍‍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​​​‍‍​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‍​​​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​‍​我適時拍馬屁道:「夫人行事最穩妥了,定然會讓侯爺滿意。」

「我和侯爺的感情還用你說,」說著她嘆了口氣,「也不知何時才能為侯爺生下兒子。」

「夫人是有福之人,定然兒孫滿堂。」

蔣舒月得意道:「那是當然,像驍勇將軍家的那個姓謝的一樣生個女兒有什麼用,要生我當然就要生個兒子,光宗耀祖。」

11、

蔣舒月最近總覺得身子疲乏,以往都有小橘幫著她操持,現如今事事都要由她來做,難免就有些力不從心。

待列下了中秋節要準備的不同餡料單子後,她便將這些活交給崔嬤嬤去做。

崔嬤嬤就是那日接我入府的嬤嬤,也是從小看著蔣舒月長大,陪蔣舒月一同嫁入侯府的老人了,蔣舒月對她很是放心。

可即便如此,蔣舒月還是忙得焦頭爛額,在程策風面前扮演小意柔情的這件事上就有些力不從心了。

在這間隙里程策風曾來了我的院子一趟,我當時正坐在房中哼著歌繡手中的帕子。

月光灑在我的身上,柔和而靈動。

程策風他似乎有些看呆住了,聽到聲響我微微轉過頭,朝著他莞爾一笑,接著就繼續安靜地繡著手上的帕子。

就在程策風抬腳準備踏進我的院門的時候,我轉身回到了房間裡,程策風也似乎如夢初醒,離開了我的院落。

男人就是這樣,嘴裡再怎麼說著情深似海,可能享齊人之福的時候,又有誰會拒絕呢?

程策風今夜不管去不去落月閣,但他的心到底是鬆了一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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