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喜歡上了閨蜜的哥哥。
那天太晚,閨蜜讓我睡他哥哥的床。
一整晚,床單上傳來檸檬沐浴露的香味,還夾雜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。
一夜之間,我愛上了這個人。
當我想知道她哥哥長什麼樣的時候,閨蜜把家庭相冊拿給我看。
「臥槽!這不是當初被我拒絕的校草?」
1
看著相冊中的少年,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孩子的模樣。
一雙好看的丹鳳眼,清晰的輪廓感,眉毛濃密且根根分明。
瞬間,讓我想到了當初拒絕陳崢的場景。
「我有男朋友了,就算沒有,以後也不會找你這樣的。」
他聽完轉頭就走了,後面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,甚至在學校這一分三畝地里,也一次都沒有再相遇。
想到自己這張欠揍的嘴巴,拒絕就拒絕唄,幹嗎說那麼絕情的話!
真是一點兒不給自己留後路呀。
我指著相冊中的人說:「你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說起你哥?」
「你也沒有問呀。」
「……」
也是,當時光顧著跟前男友談情說愛,哪有工夫管別人?
年少無知,悔不當初呀。
看到一半,頭頂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:
「好看?」
「挺好看的。」
這聲音不是陳顏顏的,我猛然抬頭對上那雙深邃陰沉的眼眸。
「哥?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」
「昨晚。」
說完陳崢走向我昨晚睡的那個房間,進去倒頭就睡……
看向沙發上的毛毯,我陷入了沉思。
他昨晚就回來了,知道我在他的房間,卻並沒有打擾我。
而是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個晚上?
2
直到回學校,我還忘不了這件事。
要是讓陳顏顏知道她哥追過我,還被我給拒絕了,不得把我生腌了。
想想就可怕。
隔天,陳崢到我的班級來找我,給了我一個黑色袋子。
還說讓我回宿舍看,可我那該死的好奇心,回到座位就迫不及待地把它打開了。
本來班級里的同學都好奇我們兩個的關係,畢竟我之前可是把校草給拒絕了。
這事,估計全校人都知道。
只因我拒絕的是學校的校草,高嶺之花。
是多少人心目中的暗戀男神。
回到座位後,我打開那黑色塑料袋,映入眼帘的是,一個碎花「貼貼」。
身邊那些湊熱鬧的同學,瞪大了雙眼,全看見了。
社死了......
我說我回去,找了半天沒找到,合著在陳崢房間。
看著一群湊熱鬧的同學們,我尷尬得臉色紅透:「我男朋友,送這個給我不行嗎?」
吃瓜群眾吃到了瓜,自然也就散去了。
不然,我怎麼解釋?
說是我不小心掉在他房間的?
還是說,我睡他房間時不小心掉的?
算了,不管怎麼解釋在他們眼中,都只會有一個結果。
兩天後,學校都傳遍了,我跟陳崢在一起了。
中午吃飯的時候,陳崢找到了我:「你傳的?」
我肯定明白他在說什麼,但還是想裝傻: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」
「那我就去告訴大家,那是你不小心留在我那邊的。」
他身子靠在我身後,唇瓣靠在我耳邊,嗓音迷離:「還有就是,你也是不是我女朋友。」
那低沉的嗓音纏繞在我耳邊,聲音雖然小,可傳入我耳朵里,卻格外清晰。
「你想怎樣?」
「能怎麼樣,都傳我們在一起了,那就在一起唄。」
3
就這樣,我跟陳崢在一起了,就很莫名其妙。
我感覺,他就是來報復我的,就是想報之前我拒絕他之仇。
畢竟,學校的高嶺之花表白被拒。
說不丟人,肯定是假的。
每天跟他在一起裝情侶,真的好難啊!
提心弔膽,真能把人給活活嚇死。
ťü₀不過還好,他並沒有讓我做什麼出格的事。
周末,陳顏顏約我去爬山。
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,正好放鬆一下自己。
只是,我到了目的地,看見每天跟自己在一起的人,直接愣在原地。
陳顏顏趕忙解釋:「我哥說也想爬山,所以我就帶他來了。」
能怎麼辦?我呵呵一聲,來都來了。
難道我讓他滾,陳崢就能滾嗎?
聊了這麼久,我才反應過來,陳顏顏身邊還站著一個人。
不等我說,她向我們介紹:「我男朋友。」
我直勾勾地盯著陳顏顏,這麼大的事,怎麼自己不知道,太不夠意思了!
趁著兩個男人去買票,陳顏顏跟我招了。
原來,兩人還沒有在一起,這不,帶出來給我們瞧瞧,讓我們把把關。
「我?還是算了吧,你也不看看我那個前男友。」
這是實話,我眼光的確不行,學校裡面校草小鮮肉追自己的一大把,最後我選了一個渣男。
說完,陳崢他們買票回來了。
「我不管,你要幫我看。」
我抬頭看著那個男生,身高還行,體型也不錯,外貌更是沒的說,畢竟自己跟陳顏顏都是十足的顏控。
人品嗎?
還得再觀察觀察。
4
上山的路上,陳顏顏跟她男朋友一塊兒走,畢竟新婚燕爾,理解理解。
我就跟在他們身後,觀察陳顏顏的男朋友。
「提醒你一下,你是有男朋友的人。」
我:???
不是假裝的情侶嗎?
要這麼認真嗎?
陳崢穿著一身黑色登山服,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背包,一張英俊的臉清晰奪目。
要說,陳崢的顏值,是比自己前男友還要高。
不!那玩意兒怎麼能跟人比呢?
當初,自己的眼睛肯定是瞎了。
「我這是在幫你妹妹解決人生大事。」
陳崢沉著臉說:「你還是先解決一下你自己的吧。」
我有什麼好解決的?
這人,有毛病……吧!
到了半山腰,我已經累得不行了,本來爬山就不是我的強項,更何況還要爬到山頂。
來之前陳顏顏說隨便爬爬就好,不必認真。
並沒有說要爬到山頂啊。
「你們先上去吧,我在這裡等你們。」
我累得額角流出豆大的汗珠,那豆大的汗珠死死地貼著我兩邊的髮鬢,看著就好像我剛跑完十圈操場,讓人很是心疼。
陳顏顏只能作罷:「好吧,那你在這等我們哦。」
「體質那麼差,還學人爬山。」陳崢一臉嫌棄地看著我,轉頭對兩人說,「你們去吧,我在這陪著她。這要是被人拐賣了,還不得我們找。」
震驚我全家,我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,要是不知道的,還以為我就是個廢物。
陳顏顏走到我身邊,拍著我的肩膀說:「那你跟我哥在這邊等我們,放心,我哥人特別好。」
說完她就跟她男朋友走了……
不是!
陳顏顏,你就那麼放心我跟你哥?
5
我剛想用手擦額角的汗珠,卻提前感覺到汗珠一點一滴地消失。
抬頭看,陳崢正用紙巾認真地幫我擦拭著額角。
「要不還是我來吧。」
陳崢像是沒聽見我說的話一樣,很是仔細地幫我擦掉髮鬢邊的汗水。
直到擦完,我還有點蒙。
隨後,眼前出現一瓶礦泉水。
見我發愣,他說:「喝不喝,不喝就算......」
眼看礦泉水要被他收回包中。
我迅速搶過他手中的礦泉水,並道了一聲:「謝謝。」
沒想到,他挺貼心的。
「從上來到剛剛,我們一共走了一個半小時,你光看那個男人就看了半個小時。」
他又想幹嗎?
「一個半小時里,你就看了我兩眼。」
我皺著眉頭看著他:「所以?你要幹嗎?」
他走到我身邊,拿走我手中的礦泉水,打開後放到我嘴邊。
猶豫片刻,耐不住口渴,我低頭喝了起來。
他又說:「我要補償。」
話音剛落,嚇得我直接吐掉了口中的水。
所以,他想在這個深山之中,把我給滅了?
這時,我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。
上山之前,我真的就以為是遊山玩水,包里只放了化妝品。
「給。」
周野把自己背的黑色雙肩包放到我懷中,正當我想把包甩給他時。
透過開口的縫隙,我看見包中有一個藍色的盒子,還有一包黃色的包裝袋。
在好奇心的驅使下,我打開了那黑色的雙肩背包,而後一盒奧利奧餅乾跟一包黃瓜味的薯片映入眼帘。
肚子再一次不爭氣地叫了起來,顧不得面子,我打開包裝袋將食物塞進嘴裡。
在勞累之後,有一口高熱量的食物來填充肚子,簡直不要太幸福哦。
「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奧利奧跟黃瓜味的薯片?」
「你吃不吃?」他深邃的眼眸盯著自己,好像在說,不吃我丟了。
「別,吃,我吃。」
剛剛在山下我還一度吐槽他,背著一個包,裡面放那麼多東西幹什麼!
突然,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來回循環。
我看著手中的零食,眼神詭異,該不會是有毒吧?
「有沒有毒你不知道,陸然?」
他這一句話,給我問蒙了,我表現得很明顯嗎?
6
不一會兒,天空下起了毛毛小雨。
我記得天氣預報說今天沒有雨呀,可天空烏雲密布,讓我不得不承認,要下大雨了。
電話鈴聲傳來,不過不是我的,是陳崢的。
他說陳顏顏他們走那邊的小路下山了,讓我們先下去,到了集合。
只是現在下著雨,看這架勢,馬上要下大了。
如果等雨停再走,恐怕天都黑了。
我們商量後還是決定先下山,不然等一下就真的走不了了。
下山的路,有點滑,加上雨水的沾染,更加滑。
這不,我剛走兩步就腳下打滑一屁股坐在地上,狼狽不堪的姿勢,讓我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。
本想起身,可我發現,腳好像崴了。
「你說你能幹嗎?走個路都能摔,你可真行。」
我有點委屈,自己也不想這樣呀,還是在喜歡的人面前摔了個狗吃屎,擱你,你願意嗎?
眼眶中瀰漫著水珠在轉動。
突然,跟前出現一個寬闊的肩膀。
「上來。」見我還在發獃,他又說,「再不上來,把你丟這。」
嚇得我忍著疼痛,爬上了他的背上。
他起身晃了一下,我差點要摔下去,猛然用手環住他的脖頸。
深山中,雨滴慢慢變大,不過,還是可以在外面走動的。
只是我們兩人在雨水中待的時間比較長,衣服都被打濕,黏黏的觸感在全身蔓延開來。
陳崢身上的檸檬香,在汗水雨水的浸透下,味道格外大。
我趴在他的背上,頭靠近他耳邊,小聲地說:「陳崢,你到底還喜不喜歡我呀?」
這話,我早就想問了,雖然他毒舌,可是他好像對自己挺好的。
可是那次對他造成的傷害,又讓我覺得他不是真的喜歡自己。
就好像,這道聲音被雨水淹沒了。
也許,這就是他的答案。
不一會兒,我睏了,趴在那寬闊的肩膀上睡著了。
毛毛細雨中,他走在深山中,全身早已被雨水浸透。
嘴角還留著一抹淺淺的笑,不過,很快就消失在了這煙雨中。
7
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去的。
再次醒來,頭暈暈的,想起身,可身體的虛弱已經告訴了自己。
額頭溫溫的觸感隨之而來,舒服得我鬆開了額頭的幾道紋。
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,極其溫柔:「乖,起來吃藥。」
這聲音,具有強大的魔力,即使我全身沒有力氣,可我還是慢慢地坐了起來。
眼睛依舊睜不開,那股難受的根源在腦海中四處闖蕩。
嘴裡此刻多了一顆藥,好苦,苦得我再次皺起額頭:「乖,喝一口,就好。」
這聲音越發熟悉,當下我就聽他的話,緩緩地喝了一口。
藥丸ťűₗ在水的衝擊下,進入喉腔,最後順流而下直到胃中。
吃完後,我感覺有點困,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嗅覺問題,我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檸檬香,還特別濃郁。
帶著這股熟悉的味道,沒一會兒我就睡了過去。
8
再次醒來,是在那個熟悉的房間。
ṱũ₋翻動了一下身子,我看見床頭趴著睡著的陳崢。
彎彎細長且根根分明的睫毛,英俊清晰的輪廓,一張讓無數女人看見都要發狂的臉蛋。
校草,不是隨便說說的。
剛想起身,他醒了:「好點了嗎?」
我看著他那一張疲憊的臉,連連點頭。
「想吃什麼?」
「粥?」
嘴巴的乾燥,確實讓我更想吃一點帶湯水的食物。
「好。」
說完他就走了出去。
「你可嚇死我了,昨天回來整張臉都白了,眼看不對,我哥就先送你來我家了。」
「現在好點兒沒有?」
陳顏Ţû⁽顏走到床邊,伸出手摸著我的額頭,然後又摸了自己的額頭:「這燒可算是退了。」
「你今天先在我們家,學校那邊,我哥幫你請了假,放心,你父母那邊我昨天也說了。」
這時,他端著碗走了進來。
像剛剛陳顏顏那樣,摸著我的額頭,再摸了一下自己的。
「看來是好了。」
「……」
他自顧自地走到床邊坐下,吹著手中拿的粥,然後遞到我的嘴邊。
我愣住了。
「不吃?那我倒了。」說著他端著碗就要走。
我趕忙拉住他的胳膊:「吃。」
一天沒有吃飯,就算現在這裡面有毒,自己也要吃。
是小米粥,挺好喝的,就是有一點糊的味道。
想著可能早餐店的廚師是業餘的,我也就沒再多問。
一直到我吃完,他才拿著碗走了出去。
9
再轉頭,一雙詭異的眼神注視著自己。
「陸然,說,你是不是給我哥下了蠱。」
「……」
「他照顧你,我覺得正常,你是我閨蜜。可是他居然給你做飯吃,還喂你吃!你是不知道,我從小到大,都沒有吃過他做的飯。」
我小心翼翼地詢問:「會怎麼樣?死?」
「那倒不至於。至少,我現在確定,我之前讓我哥對你好點,他確實做到了。」
嚇死,還以為是什麼大事。
不是,那剛剛的粥是他做的?
我說怎麼那麼難喝!
陳顏顏突然低頭靠在我身邊說:「我哥不錯吧。」
這我能不說嗎?
我只好點點頭。
只聽陳顏顏嘆了一口氣:「你是不知道,我哥之前向他們學校的一個女生表白過,被拒絕了。」
我胸口這時,好像被石頭壓住一般,手心的汗珠不時地溱溱而出。
「我挺想知道,拒絕我哥的女孩到底是誰。要知道,我哥從小到大,都是別人追他,他還從來沒有追過別人,這還是第一次。」
「你怎麼了?」
我緊張地摸著脖子:「房間有點悶熱,哈哈。」
陳顏顏起身走到門口,把門打開了:「這樣好點兒了嗎?」
我謝謝你哈,你怎麼不把窗戶打開呀?
「剛剛說到哪了,對了,我哥追的那個女孩,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拒絕了我哥,我非得……」
我此刻緊張得手指掐著手心,內心像是有無數螞蟻在爬一般。
「非得什麼?」
陳崢從客廳走來,看著我說:「那人特丑,還好當初拒絕我了。」
陳崢你才丑,你全家都丑!
10
陳顏顏跟我們聊了一會兒,她就上學去了,主要她跟自己不是同一所學校的。
一開始是,後面她為了一個帥哥轉學了,再後來分手,也就不想折騰了。
看著坐在跟前的陳崢,我皺著眉:
「你不去上學?」
「請假了。」
「啊?你請假幹什麼呀?」
「照顧家庭成員。」
我老臉一下紅了起來,這是承認自己是他女朋友了?
想起剛剛他在陳顏顏面前做的那些事。
「我覺得有必要讓陳顏顏知道我們之間的事。」
突然,他坐到床邊,臉懟到我面前:
「然後呢?」
我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:「就是......我跟你在一起的事。」
「好。」
這麼爽快?難道他也有這個打算嗎?
「晚一點說。」
「為什麼呀?」
「我還沒同意,你跟她說有什麼用?」
什麼?你的意思是我還在追你,可你並沒有答應,是這個意思嗎?
仿佛那日拒絕他的畫面又闖了出來。
風水輪流轉,我也有今天呀!
11
直到學校。
我發現跟陳崢像是合約的男女朋友。
外界傳言我們在一起,可是呢,他從來不來找自己。
好多女同學來偷情報,一傳一,十傳百。
到最後,我跟陳崢在別人口中是「校草跟校花已分手」。
為了讓謠言停止,我不得不親自找陳崢。
可在別人眼中是,我此時此刻在做舔狗……
「還知道來找我?」
他話語無處不帶著陰陽怪氣。
「來破謠言。」
「哦,我看你怎麼破?」
都來了,肯定破了呀。
他突然彎腰,那雙陰鬱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,身上時不時傳來檸檬的香氣。
「那你這不行,別人會以為你是來找我復合的。」
「那怎麼……」
唇上沾染細膩的觸感,夾雜著檸檬口感的體香。
他居ẗū₆然親了自己,而且在離開我嘴唇的時候,居然還舔了兩下。
「這樣,肯定能破謠言。」
「啊?」
12
陳崢居然走了,走廊上站著的好多吃瓜群眾此刻也紛紛離開。
這效果,果然不錯。
一個下午,學校就傳開了,我跟校草復合了。
「陸然,學校最近在組織一場辯論比賽,正好下個月你要去省區比賽,這個你當練練手。」
王老師扶著那副黑框眼鏡看著我。
「好。」
去年省區的辯論賽,我得了第二名,今年讓我參加也不足以奇。
只是當我站在辯論賽場上,才發現對手居然是陳崢。
我忘記了,去年的第一,好像是他,只是那個時候,我並沒有太過關注他。
我看著大螢幕上的辯論題目:【從未在一起過更遺憾 & 最終沒有在一起更遺憾。】
因為是學校組織的內部比賽,我並沒有準備什麼,而且這個問題,比較簡單。
我這方的辯題是【從未在一起過更遺憾】。
而他那方是【最終沒有在一起更遺憾】。
開始是其他同學的答辯,而最終的結尾是我跟對面的陳崢來做。
這運氣也是沒誰了,最關鍵這道題,選得太好了。
「我覺得從未在一起過更加遺憾,曾經我拒絕了一個特別優秀特別帥的男孩,後來我也後悔了,想要了解他,想要進入他的生活。可這些前提是,我能不能跟他在一起,他能不能給自己一個了解他的機會。我真的後悔了好久,自己當初怎麼就眼瞎,沒有注意到他。」
這題目簡直太好了,這不是妥妥給我一個表白的機會嗎?
陳崢:「我覺得最終沒有在一起更遺憾。你跟那個人在一起好多年,你了解了她的生活習慣,知道她喜歡吃什麼,不喜歡吃什麼。可能過程中,有著同甘共苦、甜風細雨。可時間就像是一把歲月的磨刀,它可以鑑定你們能不能有未來,就算你想著有未來,可她並沒有想,那最終還是會分開。」
「一起看過一年四季、春夏秋冬,一起嘗遍一日三餐,一起走在每日的清晨與落日。如果分開,你會不會覺得遺憾?這肯定是必然的,因為你的每分每秒都在記錄著跟她的未來。」
在場所有人都看著站在辯論台上的陳崢,他說出這話的時候,無疑不是讓所有人驚訝。
只因為,他全程注視著自己。
那雙陰鬱的眼眸,越說越是落寞,越說越是遺憾。
甚至,我能感受到他說的就是自己。
13
最終,我們平局,只因為這答案,在任何人心中,都有兩面性。
直到結束,我都還在回味剛剛的結尾。
我好像重新認識了一個新的陳崢,這是我從前未了解的他。
「那你覺得沒有在一起遺憾,還是最終沒有在一起遺憾?」
他彎腰靠近我,語氣懶散道:「你覺得呢?」